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🎞️🎧烏俄戰爭一周年，假訊息如何傷害民主？劉致昕解析「俄羅斯7種敘事」供臺灣警惕

2023-03-08

一場假新聞建構而成的戰爭，它看起來會像什麼？聞起來又像什麼？烏俄戰爭一周年的今天，俄羅斯用哪些假新聞敘事，影響烏克蘭民眾認知？美國國際民主協會顧問劉致昕，分享他的戰地觀察，引領聽眾反思台灣在資訊戰上的因應和準備！

八千公里外的烏克蘭，對於多數台灣人難以踏足，而劉致昕身為少數赴烏採訪的記者，將他的採訪心路寫成《烏克蘭的不可能戰爭》，回台後加入國際非政府組織「美國國際民主協會」，以「推進民主的發展與成熟」為宗旨，從社會文化、制度等各種面向著力，以國際交流、工作坊、學術研究與政府監督等方式，幫助各地公民組織茁壯，透過長遠的訓練，讓民主的肌肉壯大。

近期，他接受國立教育廣播電台節目及𝙋𝙤𝙙𝙘𝙖𝙨𝙩節目《新聞真假掰》主持人黃兆徽專訪，解析烏俄戰爭的資訊戰角力，帶領閱聽人理解非自由的力量是如何透過網路影響各地民主運作。

圖：美國國際民主協會顧問劉致昕（右）接受國立教育廣播電台節目《新聞真假掰》主持人、台灣事實查核教育基金會顧問黃兆徽（左）專訪

漫天飛舞假訊息所建構的戰爭，政府如何接招？

一名記者如何放下他的筆，投身非政府組織呢？近年多次到戰地採訪，劉致昕發現：「能夠做的事情好像不只是Reporting 而已。」如果要改變現況，自己要做更多的事情。他以烏克蘭民間堅韌的抵抗力量、串聯國際為自己發聲的能力，點出公民團體與國際非政府組織合作的重要性，經由「國際的人才、技術還有網絡」，讓民主國家的養分能夠互相滋潤。

「這場戰爭所有的建構，都是關於假新聞。」劉致昕解釋，在戰爭爆發前，烏克蘭人就已遭受眾多假新聞攻擊，社群網站的攻勢更是不曾停歇。他也回憶，當他抵達烏克蘭時，有烏克蘭民眾問他：「台灣人怎麼有時間來？中國不是對臺灣打開？全世界都說沒人會理我們了。」這則重磅的假訊息，除了讓劉致昕感受到台灣對全球的影響之外，也深感假訊息攻擊力道的恐怖，各類假資訊，試圖影響烏克蘭居民「我要相信誰」的認知。

針對假新聞與戰情，烏克蘭政府進行「策略性溝通」，總統澤倫斯基與烏克蘭國防部「快速佔領」社群與媒體，不斷向民眾與整個歐洲傳達「正在發生的事」，凸顯在與國際對話之際，也要凝聚民心、溝通正確資訊，才抵擋不實資訊攻勢。

數位平台如何讓戰時資訊暢通，群組小兵立大功

烏克蘭的數位治理發展走得很前面，便民的數位溝通方式，也成了他們抵抗侵略的助力。「這些東西都不是一夜之間發生的。」劉致昕分享了一個烏克蘭人民原本用來辦理日常行政業務的App「Diia」，在戰爭開始後迅速轉型的案例，政府藉著平台提供正確資訊，甚至讓人民成為提供資訊的一環。

劉致昕也點出人民在資訊戰場上，可以扮演重要的力量，像是以社區為單位創建的通訊群組，就是戰時的重要基礎建設，才能傳遞正確的戰爭資訊、順暢軍方與人民的溝通管道，並讓人民成為對抗的一部份。

台灣作為一個海島，倚賴海底電纜對外通訊，用烏克蘭的案例，他也反思台灣在「低空衛星系統」、「非網路方式串聯」等方面應更積極準備，而這些東西在國際上都有許多範例能夠參考，並強調了透過國際非政府組織串聯各地公民團體的必要性。

事實查核者在資訊戰場中的角色：解析俄方的七種敘事

另外，在與烏克蘭事實查核組織的訪問中，劉致昕也看出了事實查核，在社會中扮演了關鍵的角色，並能有效因應俄羅斯在假新聞手法上的快速變化。「你如果看那個人，走路像鴨子、叫聲也像鴨子，聞起來也像鴨子，那他就是鴨子。」事實查核組織累積了三千多則查核資訊，透過來源、敘事、媒體節點分析，建構假新聞的傳播網路、輪廓，能夠協助社會有效面對未來的假新聞攻擊。

「長期的邏輯是一樣的。」劉致昕特別說到不同的單一攻勢背後都有共同長期的敘事在支撐單，而長期敘事主要都與長期在歷史、文化、社會中的矛盾有關。他也分享，烏克蘭的事實查核組織將俄羅斯假新聞分為七類，例如：烏克蘭是一個失敗的國家、貶低烏克蘭軍方、和平比對抗好、不同慣用語的挑撥等。

戰爭的本質是什麼？「按照自己方法活著和期待未來的權利。」在戰場走過一遭，劉致昕帶領聽眾回頭思考戰爭的本質、對個人的影響，並進而理解自己是誰、未來想要當誰，反映自己在公共議題上的討論，或是社群貼文的轉傳；同時，他也認為，我們可以從自己身邊嘗試開始討論戰爭的理解和想像。

【新聞真假掰｜假訊息ByeBye！】由台灣事實查核教育基金會顧問黃兆徽主持。節目中邀請各行各業的朋友暢談媒體議題，為聽眾提升媒體素養、增強對假訊息的抵抗力，希望達成「群體免疫」，讓大家都和假訊息說掰掰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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